酒桌上，老奶奶的丈夫不停的为客人敬酒，其中有人调侃道:“这老家伙真是身板硬朗，四十多岁了枪法不乱，胡子拉碴的了还老来得子，恭喜恭喜！”老奶奶的丈夫听了客人的话语，心里总是乐滋滋的，只会一股劲的向客人敬酒。就这样，老奶奶和她的丈夫，沉浸在老来得子的喜悦之中。可天有不测风云，老奶奶的儿子快进入成年之际，他的丈夫在一场大病中撒手人寰了。
这当口，老奶奶的儿子正处在青春叛逆期。丈夫去世时，老奶奶已经六十多岁了，还没有从失去丈夫的痛苦之中解脱出来，又遇上独苗叛逆，这情景像极了屋漏偏逢连夜雨。换言之，谁家的孩子没有叛逆期？家长对孩子疏导了之后就会解除。可是，老奶奶的儿子却不同了，儿子打小就被老两口宠着惯着。含在嘴里怕化、捧在掌心怕飞、攥在手里怕疼。
老两口把儿子当成心肝宝贝，直到老奶奶的丈夫去世之前，儿子就一直过着衣来伸手、饭来张口的生活。转眼之间，老奶奶的儿子快成年了。儿子大了，也就不由娘了。加上家庭又失去了顶梁柱、更失去了对儿子的震慑力。于是，老奶奶的独苗不听老奶奶的话也就顺理成章了。在后来的日子里，老奶奶的儿子没进入高中，就丢下老奶奶独自闯社会去了。
直到某一天，老奶奶盼来了儿子。此时，老奶奶看见自己的儿子，不但没有“归荣故里”的风范；且还是一脸的憔悴。儿子离家的时候还算个人样，可儿子回来，老奶奶不但见不着儿子的一分钱，反而看见了儿子的双臂和脖子周围全是刺青；且满口黄牙，浑身上下瘦骨嶙峋，一副风吹欲倒的样子。当时，老奶奶看到儿子这副落魄的模样，除了心疼儿子之外，弄不清儿子到底经历了什么？怎么会变得如此憔悴？终于有一天，老奶奶发现自己多年积攒的钱不见了，好端端的家里没有遭贼，钱放在柜子里怎么就飞了呢？于是，老奶奶就到处翻找，当翻到儿子的枕头底下时，便发现了好几支一次性的针筒和几小包塑料包裹着的白色粉末。
正当老奶奶准备把这些东西，当成垃圾处理的时候，她的儿子刚好从屋外踉踉跄跄的推开房门。老奶奶的儿子看到此情景，就对老奶奶一声哟喝:“你这个老不死的，别动我的东西！”，儿子的话音刚落，老奶奶就被儿子推倒在床的面前。至此以后，老奶奶再也不敢进儿子的房间了，更不敢问儿子每天的行踪。老奶奶只知道家里的东西在逐渐变少，甚至连自己老母亲留给老奶奶的手镯也不见了。
整个过程中，老奶奶明明知道儿子是离家出走。然而，当老奶奶步入八旬之时，她已经失去了管教儿子的能力和最佳时机。后来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没了，外婆的儿子终于盯上了庄稼人的传家宝——外婆喂的一头大水牛。就像儿子把牛从牛栏里赶出来一样，此时，隐忍多年的老奶奶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，这么大的声音；于是，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。
